台灣人藉由「放生」做功德的習俗由來以久,然而,放生活動可能衍生的外來種入侵、食物鏈遭破壞、雜交種產生、基因及生物相改變,人為加速動物非自然散佈等問題,也引起生態保育方面的擔憂。
年底到了,許多宗教團體又開始進行大量的放生行為...
我有一次參加貝諾法王在新店中心舉行的放生,看到好心痛,根本不是新店山區的鳥類,這些鳥類最後一定無法存活,即使存活也會跟當地鳥類進行競爭,食物量固定下,最後一定有一個群族,無法生存。何必讓放生變成大規模的殺生...讓不知情的法王、仁波切為我們的無知屠殺擔此重業。
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指出,日前中研院多位學者便嚴重提出警告,台灣外來種生物入侵的問題,其嚴重程度已必須被當作「生物戰」來應對。顯現放生所附帶衍生的外來種問題,必須嚴肅對待。
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3年前報告指出,將近500家寺廟定期或不定期的放生地點可說遍及全台灣,包括山林、河川溪流、湖泊、海岸、沿海、港邊、水庫等,而許多團體的放生地點更遠及中國。放生物種種類繁多,包括鳥類、魚類、蝦蟹類、爬蟲類、兩棲類,甚至還有昆蟲類的蟋蟀、棘皮動物海膽、環節動物蚯蚓、軟體動物章魚,以及哺乳動物牛、梅花鹿、水鹿、兔子,禽鳥類雞、鴨、鵝、孔雀、鴕鳥,乃至靈長類的猴子等等。
而放生數量,基本上是大型動物以隻計,禽鳥類以「籠」計,而水族動物則是「稱斤論兩」難以計數。放生的金額,由於絕大多數寺廟不願對外公開,總額難以精確估計。不過,根據訪查報告,以南投縣一間寺廟為例,其平均每月放生金額高達百萬以上。保守估計,全台寺廟每年放生金額至少在2億元以上,而各種動物則超過2億隻!
佛弟子依隨因緣而行的護生放生,演變成當代扭曲的超大型放生活動,宣傳放生的書籍、刊物中,不斷強調種種神奇感應事蹟,放生成了「延壽」、「消災」、「做功德」……的代名詞。甚至在許多大型商業化的放生活動中,連佛教經典強調的儀軌、念佛、回向、發願等信仰表現,也因為講求商業、功利性與「速效」,從個人的虔誠唸誦懺悔,改為錄放音機代勞,甚而簡化或省略。無數生靈因商業化、宗教化的放生行為而被捕捉、繁殖、買賣、運送,過程中不是遍體鱗傷,便是反而增加傷亡!
一籠籠為放生被捕抓的鳥類
其實台灣鳥類品種的雜亂,棲地的改變,有半數都因為不當的放生,很多都是南鳥北放,因為放生也產生為放生而捕捉鳥類的行為,在萬華的地區,都有為放生而捕抓一籠籠的鳥類的鳥店,甚至放生的宗教的團體還可以跟鳥商預訂數量和日期,在捕放之間,死傷過多,而且因為地區改變和棲息地不同,即使放生,也幾乎死亡。適應而生存下來,也會和原生種產生競食,甚至補食原生種。
大型水庫河川放生活動,造成台灣河川水庫生態浩劫
魚類更是如此,早年海魚河放,河魚海放...一定必死無疑,現在雖沒有如此,但是很多飼養的魚類,或是遠海魚近放,或是台南捕抓,高雄放生...
所以台灣到處都有吳郭魚、琵琶魚、玻璃魚、紅魔鬼...高屏溪更因放生造成無可挽回的生態浩劫,因為放生雜食性或是肉食性的魚類,也把原生種的魚都吃光,造成台灣魚類快速滅絕。
外來種的巴西龜將被放生
因為巴西澤龜大量被宗教人士放生,生長快速、食量大的巴西澤龜在沒有天敵下,大量繁殖,佔據河川甚至吞食台灣本土種,讓台灣澤龜瀕臨絕種,即使現存,血緣也被外來種污染,在台灣可能再也找不到台灣本土的烏龜了。
放生最多的海濤法師,我曾問過他,對放生地點的生態了解多少,對放生的魚種的食物 了解多少,僧團和居士中沒有人知,那放生後的生態追蹤咧,也沒有做...最後可憐是這些魚蝦...可是放生活動還在繼續,現有些改成放生雞和鴨等家禽,可以這些家禽動物,很多都是改良種,並不是原生種,反而造成一些本土的雉類、小型鳥類和水鳥面臨到食物和棲地減少。並不是放生就一定是善行...
放生很多造成的生態大浩劫,是國內外環保人士很擔心。有時放生活下,比死掉的更恐怖,適應環境加上缺少天敵的生物,會大量影響當地的物種生存,甚至以原生種為食。
從前佛祖有割肉餵鷹,因為救了鴿子就餓了老鷹,救了老鷹,鴿子就會死,佛祖才會割自身肉餵鷹。其實放生也會造成鷹鴿兩難,應該大自然自己去演化,不應人為干涉生態。
※以上圖片和部份文字摘自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
參考文獻:放下殘酷的慈悲,拒絕商業化放生-台灣宗教團體放生現象調查報告
正確的放生觀念是減少食用非飼養的魚類,讓海洋保持生態平衡; 減少對台灣山林的破壞,讓台灣鳥類可以自由飛翔和生存;減少外來物種進口和河川污染,讓台灣原生種魚類可以生存。在護生上,搶救受傷的動動,積極保育和復育原生種的工作,也可以讓生態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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