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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最近正覺佛學會出版一本英國June Campbell的譯書,有關空行母的不實指控,此書我在另一篇http://tw.myblog.yahoo.com/mcdoll-home/article?mid=4755&prev=4817&next=4749&l=a&fid=8已有說明。


不過我在此介紹幾位,一些真正知名的空行母,同時也是一些祖古的佛母、明妃,這些女姓的修行者和成就者,都不斷給予現在一些修行者相當好的典範和導引,她們並不是只有活在上師的光芒之下,自己都有相當高的修為。


另外在欽哲基金會會訊2012年4 月份,是以女性修行人為主題http://www.khyentsefoundation.org/chinese/communication/e-News/KF-201204.html,值得閱讀,以下我會介紹四位空行母,我大部份內容都摘自一些官方網站,不過把內容和一些名稱修改成台灣弟子所熟悉的,但是 不變動其原意,提供大家參考。


 


1.色拉康卓


 

她是20世初一位相當偉大的女性伏藏師,也是敦珠林巴的兒子Drimey Ozer的佛母,她在世時取出了許多伏藏被稱為「色拉康卓德 欽爹威多傑」,而其法脈持有者就是恰札仁波切,當時色拉康卓在昌都時,有些出家人及寺院並不尊重這位女性的伏藏師,但是後來她示現虹化,那些抵毀她的僧人,相當後悔和慚愧。


相關中英簡傳:http://tw.myblog.yahoo.com/zhuomalo-lala/article?mid=-2&prev=30418&l=f&fid=11


巴卡祖古談色拉康卓:http://tracking.etapestry.com/t/22900725/349198693/54764440/0/


 


2.康卓慈玲秋Khandro Tsering Chödrön





她是宗薩蔣揚欽哲秋吉羅卓的佛母,是近代最著名的佛母之一,在2011年圓寂了,即使她擁有欽哲所有傳承,但是她未曾傳法過。


頂果欽哲仁波切尊她為「精神上的母親」,經常說他感到非常榮幸,因為在所有喇嘛中,她最尊敬和喜愛他。每當他看見康卓慈玲秋瓏時,都會拉起她的手,溫柔地撫摸,然後慢慢地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頭上;他知道那是唯一能得到康卓慈玲秋瓏加持的方式。


四川宗薩佛學院的院長彭措堪布在法國見到她後說:“她溫暖、寧靜、安詳的氣息讓我看到了今生已證悟大圓滿成就者那種無上的境界,她的話很少,但看到她時,會知道她了知一切,每當我們與其他人說話時,她都會離開,走出房間,一個人去散步,她不喜歡修行者去浪費時間聊天,因為這樣、那樣的話語都是分別心的顯現。”


蔣揚欽哲把一切教法都傳授給康卓,並訓練和啟發她修行。她以歌唱的方式問他問題,而他也以揶揄和遊戲的方式寫歌回答。晚年他住在錫金,圓寂後,她就繼續住在他的舍利塔附近,以表達對上師不死的虔敬心。她就在那兒繼續過著清明、獨立的生活,一心持咒。她已經慢慢逐字讀完整本《佛陀的綸音》( Word of the
Buddha )
和幾百冊論疏。頂果欽哲仁波切總是說,每次他回到蔣揚欽哲的舍利塔時,他就感覺好象回到家,因為康卓的出現讓氣氛變得如此豐富和溫馨。他暗示,蔣揚欽哲仍然存在和活在她的恭敬心和生命中。


康卓慈玲秋瓏(Sang-yum Kusho Khandro
Tsering Chodron
原文逐譯是聖母及聖同伴、偉大的佛母、永恆的法炬)是位靈性圓滿的瑜伽女。她是已故的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確吉羅卓仁波切的妻子。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確吉羅卓仁波切是位頗富盛名的利美上師,他一九五九年圓寂,是第一世蔣揚欽哲旺波的事業化身,他是《西藏生死之書》作者索甲仁波切的根本上師。  


康卓慈玲秋瓏的家族傳承-拉卡藏(Lakar  Tsang)是相當古老的。格魯派的創始者宗喀巴(Tsongkhapa)曾經來到這個家族請求佈施,得到慷慨供養的長袍(僧袍)-是白色的(Kar)毛織品(la),這就是這家族得名的由來。宗喀巴深覺這是一個吉兆,又預言這家族將會興隆,將會成為西藏所有佛教宗派的主要護持者。自從宗喀巴賜福後,關於這個家族的預言完全實現,其家宅也成為安多人朝聖之處。


十九、二十世紀之間,拉卡藏家族和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建立了非常親密的情誼,其家宅也成為許多利美上師的避暑聖地,有巴竹仁波切、米旁仁波切、第一世蔣貢康楚仁波切及欽哲旺波仁波切。康卓慈玲秋瓏佛母的家族目前和林格薩(Gesar of Ling)的情誼也很親近。


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哲‧確吉羅卓仁波切在四十多歲時生了一場重病,弟子們都請求他給予開示,但均無所獲。直到他的私人秘書在清理其臥室時,在地毯下發現了一件記載有一連串預言的卷軸。秘書將卷軸呈給第十一代錫杜仁波切,他是第十六代大寶法王的老師,也是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哲‧確吉羅卓仁波切的摯友。預言中顯示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確吉羅卓仁波切將與康卓慈玲秋瓏佛母結婚。


康卓慈玲秋瓏成為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哲‧確吉羅卓仁波切偉大的靈性之源。她專注于修法、研讀、以及成為一位開悟的女瑜伽士。頂果欽哲仁波切是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哲‧確吉羅卓仁波切的大弟子之一(另一位是德松仁波切),他定期前往錫金探訪康卓慈玲秋瓏並接受加持。


康卓慈玲秋瓏目前不公開傳法,事實上,在慣常性法會中,她也很難得傳法於親近的弟子們。然而,自從她的丈夫圓寂後,她就成為注目的焦點,是第二世宗薩欽哲哲‧確吉羅卓仁波切弟子們的偉大靈性之源、加持之源。


康卓慈玲秋瓏佛母如同薩雍旺姆(Sakyong Wangmo
女性的大地守護神),創巴仁波切回想起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哲‧確吉羅卓仁波切圓寂的那份失落傷感,如同他回想起第十六代大寶法王圓寂時的感傷。他說:「真是非常適時的。康卓慈玲秋瓏佛母是來啟發我們的靈性,如同包裹我們傷口的繃帶。雖然有許多喇嘛來訪,她是我們接待過的唯一“偉大佛母”。」

堪卓瑪,慈玲秋瓏道:“請聽我說,珍貴的上師,由於無法從內心深處憶念佛法,我意識到我的生命已經衰退。我很確定死後會墮入地獄。”

蔣揚欽哲確吉羅卓:“然而你知道該做什麼。你手中有遠離這種處境的方法。即使你無法實踐佛法中許多修行的方法,如果你能保持仁慈、迴向功德、發願並牢記心的本質是明空不二,最重要的是你能憶念上師,時時祈請,這就是佛陀所有教法的精髓。


 


 


3.康卓婷蕾確頓(Khandro Thrinlay Chodon)


 


 



她是第9 世夏尊法王的佛母,也是謝仁波切的妹妹,在不丹人相當尊敬的空行母


康卓婷蕾確頓(Khandro Thrinlay Chodon)生於北印度的拉呼爾(Lahoul),佛經中稱為「空行母之地」。她生於一個以廣大而清淨的修行著稱的偉大西藏瑜伽士家族中,自童年開始即已經接受金剛乘佛法的教導,在一個靈性修持與日常生活合一的環境中長大。 


由於得到澳洲人 Laurie Seaman 的慷慨贊助及父母的富有遠見與鼓勵,康卓婷蕾確頓有機會在庫魯(Kullu)的一所天主教寄宿學校就讀。 因為學校離家只有兩小時的路程,康卓婷蕾確頓仍能經常接觸她的家人與古老的文化。她在學校裡學習英語,也是接受優秀的西方學術教育的起點。康卓婷蕾確頓於1986年完成印度昌迪加爾旁遮普大學(Punjab University in Chandigarh, India)心理學學士學位,1998年在美國舊金山California Institute of
Integral Studies
獲得東西方心理學碩士學位。 


康卓婷蕾確頓的家族乃天龍(竹巴)傳承的持有者。
她的曾祖父竹旺薩迦師利(Togden Shakya Shri),是一位證悟的大圓滿及大手印上師,以融會貫通這兩種見地而廣為人識。她的父親阿波仁波切(Apho Rinpoche),是一位備受尊崇的大師,曾在拉呼爾、拉達克(Ladakh)、曼納利(Manali)、贊斯卡(Zanskar)與班紀(Pangey)等地致力弘揚天龍(竹巴)傳承的教法,並興建多所閉關中心。他也是最先開始向西方學生傳法的其中一位上師。母親桑優烏金確頓(Sangyum Urgyen Chodon),對康卓婷蕾確頓來說,永遠都是她出世和入世生活的指路明燈,更是靈感的泉源。她在女兒的心靈中,播下對佛陀教法和日常靈性修持熱誠追求的種子。她是一位有成就的瑜伽女,也是所有人心中的慈母和朋友。 


康卓婷蕾確頓自小即師從精通那洛六法及大手印的格堅欽哲仁波切(Gegen
Khyentse Rinpoche)
,並從格堅欽哲仁波切那裡獲得天龍(竹巴)傳承的全部灌頂、口傳及教授。她又曾跟隨當代最偉大的藏傳佛教大師,頂果欽哲仁波切(Dilgo Khyentse Rinpoche)學習,並在以謙遜和苦行著稱的桑劄仁波切(Sengdrak Rinpoche)指導下,在尼泊爾山區達都邦尼白康(Tato Pani Bhakang)進行單獨閉關。


 

1998年,康卓婷蕾確頓與尊貴的第九世夏尊拿旺吉美仁波切(His Holiness the 9th Shabdrung Ngawang Jigme)結婚。這是一段以純淨的愛及虔敬的心為基礎的婚姻。婚後,康卓婷蕾確頓孜孜不倦地協助夏尊仁波切履行他身為不丹-天龍(竹巴)傳承領袖的繁重職務並因此成為眾人的典範。作為這位大成就者的佛母,康卓婷蕾確頓不單照料和輔助夏尊仁波切,還有他的佛行事業和所有跟他們有緣的人。康卓婷蕾確頓親自協助興建夏尊仁波切在菩提伽耶、噶倫堡(Kalimpong)與曼納利的寺院。但非常可惜,夏尊仁波切在200344日圓寂。「康卓」是與夏尊仁波切結婚後獲得的名號,“康卓”(亦即梵文中的dakini)代表了女性智慧的本質,直譯意為「空行者」。


丈夫圓寂之後,康卓婷蕾確頓從此投身於實踐畢生的志願,建設康卓林。仁波切認為,東西方人以交流知識和經驗來建立社區團體、為有需要的人提供服務、培養更深入的覺性、愛護我們所依存的地球及其中一切生命,以此作為外在與內在的精神修行。


幼年時康卓婷蕾確頓的上師以她今生的志願和事業為她起名。到了現在,康卓林(Khachodling)多以人道與佛法工作等方式展現現,例如為女性修行人而設的閉關中心、為牧民提供眼科護理與一家綜合東西方疼痛療法的醫院等。雖然這些工作特別集中在印度的喜馬拉雅山區,但亦不限於這個地區。康卓婷蕾確頓的家族世代一直支持這個地區的人民,而她今生正身處一個獨特特殊的位置,使她去保育這個正步向消亡的文化。


為了建立康卓林,康卓婷蕾確頓開始到印度以外的地方遊歷和弘法,現時主要集中在澳洲和紐西蘭。在外遊歷時,很多人都因她深厚的虔敬心與傳承的智慧而受到啟發。現在很多人都視她為老師和指導。亦有很多人將她視為具啟發性和有遠見的人,致力創造更美好的世界,因而參與了康卓林的人道工作。


康卓婷蕾確頓接受西方教育,加上對佛法修持和文化的深刻瞭解,讓她成為西方有志在精神上追尋佛陀教法的人的橋梁。格堅欽哲仁波切和夏尊仁波切一直委託康卓婷蕾確頓擔任他們跟西方弟子之間的翻譯。康卓婷蕾確頓也為 Tsultrim
Allione
的著作《Women of Wisdom》提供了珍貴的資料。這本書紀錄了西藏一些最偉大的女瑜伽士的生平和開示。


身為在家的女上師,康卓婷蕾確頓的演講和開示具備新穎而適切的觀點。她著重將古老智慧的真諦帶入現代的世界,並將此融入每個意念與行為中。

跟西方接觸後,康卓婷蕾確頓發現兒童和青年人特別需要心靈上的依靠,一如她小時候接受的一樣。童年是康卓婷蕾確頓日後發展靈性的基礎。看到現在的兒童缺乏所需的支持和教導, 讓她很傷心。康卓婷蕾確頓跟兒童和青年人投緣,特別能夠幫助他們。


康卓婷蕾確頓的眾多目標之一是支持女眾的修行。母親安靜而清淨的修持, 讓康卓婷蕾確頓從小已受到很大的啟發。其後,在上師格堅欽哲仁波切的監督下,康卓婷蕾確頓指導尼眾和在家女眾的修行。她已故丈夫亦鼓勵她如此幫助他的傳承的尼眾和在家女眾。現在,康卓婷蕾確頓繼續為這個重任而努力,並矢志盡一切可能幫助她們深化在閉關和日常生活中的修持。 


康卓婷蕾確頓也帶領她的學生和朋友們到聖地朝聖及參加重要聖典,作為給他們的珍貴的入門與訓練。這些朝聖團一直以來都是以分享她對喜馬拉亞山和當地人民的認識為主。但在2009年,康卓婷蕾確頓和其他朝聖者跟隨一位澳洲原住民導遊,前往澳洲的心臟地帶朝聖。這些地方的力量,深深地啟發了康卓婷蕾確頓去探索並尊重世界上其他聖地。尊重土地的神性和它的守護者能為我們的居所帶來深度。


康卓婷蕾確頓的生命旅程把她帶到這個時空,在此展開生命的新一章。她清晰的表達了對家人、上師們和丈夫的愛與喜悅;以及在他們離世時所承受的悲痛。這些都讓她徹底地瞭解生命的無常,使她更珍視佛法,視它為世上唯一的幸福之源。


在這生命的新一章裡,康卓婷蕾確頓的著眼點是要實現建立康卓林的理想,將它的潛能化為現實;接觸世界各地的學生和朋友,跟他們分享她的經驗及她與珍貴的傳承之間的深厚聯繫,從而達到啟發、支持他們提高自身的心靈覺性,進一步地利益這個時代的眾生。


 


4.擁庫雪拉



 



她是烏金祖古的第一位佛母,也是秋吉尼瑪仁波切和慈克秋林波切母親,頂果揚希仁波切的祖母。


以下是秋吉尼瑪仁波切的敘述:

這是我對我母親所知,以及其他認識我母親的人曾對我所說之事。當我母親年輕時,她有著一顆極慈愛的心,並且真正地關心他人的福祉。她喜歡去幫助窮人與動物。她的主要特質之一就是像個小孩子。她特別地關心業力因果,因此即令是微小的作為,她也十分小心。


當她還小的時候——十三或十四歲,她從不同的老師們接受藏文的教導,並且開始“南卓”(Ngon-Dro)——加行法的修持。即使當她待在錫金和前來尼泊爾時,都仍持續地修“南卓”法。如果我們將這些全部計算起來,她總共圓滿了“南卓”的五十萬遍修法達十三次。更進一步的,她還從事了許多儀軌的修持與持誦了許多咒語。簡言之,我的父親告訴我,他從未看見她浪費過一天,她總是在做某些修持。


我的母親非常幸運地從我的父親——烏金祖古,以及特別是第十六世噶瑪巴兒得到法要。從第二世蔣貢康慈帕登欽哲爾索(Palden
Khyentse Oser
)領受了許能不同的教法、口傳和灌頂,並且特別得到了有關“心”的法要。在那時候,她對她的修持獲得了完全的信心、虔敬與悲心與日俱增。


她同時也從雪謙康楚(Sechen
Kongtrul
)和頂果欽哲仁波切那得到法要。常常要她想見這些老師時,她會供養一樣東西——“吐柏”(tokbul),意即“自己證悟供養”。她對她的教師,特別是十六世噶瑪巴有非常深的崇敬。有一天她問他是否他們能見面以供養她的“吐柏”給他。當時我也在場。我們關起門後,她非常坦白地談了起來。她並不害羞或恐懼。她非常直接地陳述她的不同型態禪修經驗,如喜樂、清明和無念等。我同時也是她向頂果欽哲仁波切做此供養的見證者。她告訴過我,她也將此供養過帕登欽哲爾索,並且他非常地高興。他是我母親的根本上師,第二世康楚同時也是第十六世噶瑪巴的老師。


簡言之,我的母親做了廣大的功德。她喜歡建寺,並且她主要的願望乃在:為僧尼們辟造出一個從事嚴謹的讀書和修持之處所。她總是以“請持咒”這句忠告給予任何拜訪她的人。昨天有兩個尼泊爾人來告訴我,有一次我的母親告訴一個年輕的尼泊爾女子“每天只要持度母咒幾串念珠。即使你對修法所知不多,只要對度母感到虔信心那將對你非常好。你在此生中將不會有任何障礙,並且你將有個好的來世。”用這種方法,我的母親對人們給予不同形態的幫助和教導。


例如,幾年前有個年輕的美國女人來尼泊爾。她對佛法有興趣,但她卻不願意皈依男性喇嘛。她想要個女性老師。她喜歡我的母親並且多次來問她是否可以皈依,但我的母親說:“不,這不是正確的方式,你應去看看這位喇嘛、那位喇嘛。”這美國女子說:“如果你不給我皈依,我將一個也不皈依。”所以我的母親給予她皈依和教法。這位美國女孩相當年輕,並且對我似乎她在後來做了一些修持。由於她已返回美國,所以我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在做什麼。這些只是小例子。


藉由虔敬心、關心和悲心的結合,我的母親能夠了悟她的佛性。她修持了許多年,並且當她染患癌症可怕痛苦的疾病時,她絕無一句怨言。我們全都問到如何減少她的苦處,但她從未說過一句關於其病痛的話。取而代之的“她時常相當地輕鬆態然自若。”


在大部分的日子裡,一位尼師與她為伴,但有一天早上那位尼師步出房門數分鐘。當我進入我母親的房中,我們獨處並且我能夠看出她剛哭過。在她的眼中含著淚水,而她的手正在顫抖。我有點煩惱,我想也許她快死了或她有某些大憂慮。我問她,“媽,您剛經歷了怎樣的痛苦,請告訴我實話。”她說:“我一點也不痛苦。”我再問,但她沒有回答。第三次我問時她才說:“我很快樂所以哭了。由於我的根本上師帕登欽哲爾索在我面前現身並且說道:‘由於你過去迄今的修行,我的心與你的心已合而為一。現在是此生結束的時候了,但當你臨命終時,你的心和我的心將真正合而為一。’”所以身上的所有毛髮都豎了起來,並且淚水充溢於眼中。那僅是一例。在她生病期間她有許多如此的經驗。


有一天她告訴我:“當我的色身圈套瓦解時的刹那,我將如鳥飛脫陷阱般。”


許多偉大的上師在她生病期間來看她。頂果欽哲仁波切到來,而且她對他說:“現在,我的時間到了。我一點也沒有任何執著。由於我過去非常年輕,我曾經害怕死亡,那就是為何我修法如此勤勉的原因。現在,我已到達了瀕死之點。我過去聽說最好的修行者是快樂的去死。次好的行者是無畏地死。最下者,亦應無悔地死。我已無畏懼、無悔,但這並非僅源自我自己的信心,而是由於我的根本上師的慈悲。我該如何地請求您,仁波切?我請求您因佛法之故而住世。若您得長壽,那將直接、間接地利益一切有情眾生。我為您所做的長壽儀式是一個簡單的祈願,請您和一切傳承持有者為利益眾生而住世。我自己願意高興地承擔您或任何其他傳承持有者的身體障礙,願以此而你們均得離這些障礙。”以此,她供養頂果欽哲仁波切一條長的白絲卡達。仁波切握著她的手並且說:“我能保證在命終時,你將在金銅山與蓮師不可分割。”她答道:“我將在那見您。”


有一天初璽(Trulshig)仁波切告訴我,他真正地尊仰我的母親,他並且想要看她。我們認為,“哦!那太仁慈了。”初璽仁波切告訴她,“從一方面說來,由於你的健康欠佳,我們都很沮喪;但另一方面,我們都因你將一生全部花費在嚴謹的修持當中,並且你的心境非常高超而驕傲。我們真正地尊仰你。請為我祈禱。”


我的母親回答道:“我對您有強烈的虔信心,因為您是毗盧遮那的化身。”我今天想要從您那接受“赤松寧體(Tsig
Sum Nedek
)法。”初璽仁波切說:“不!不!這些並不需要。”但是她說:“是的,我需要此法,拜託。”因此初璽仁波切非常簡要而直接地給她赤松寧體法。我的母親供養了一條白圍巾與“吐帕”,並且請求他住世以幫助眾生。初璽仁波切說:祖古烏金仁波切是蓮師,而你是依喜措嘉。我並不僅僅是說好聽的話,我知道這是真的。你剛剛改變你的身體,你將會解脫。


恰札仁波切也前來看她。她對他極為虔信。她向他求了一個金剛薩埵灌頂,並請求他教她“The
Four Parts Without Three”
法。這是“且卻”(Trekcho)的究竟見地。他教授了一段長時間。遺憾的是我們沒有將該法錄音下來,但他可能也不想被錄音。無論如何,該教授非常地長而清晰。最後,恰札仁波切說:“好,讓我們融合我們的心,安置在無分別中。”我們都知道——她的醫生們——我的母親非常虛弱,但在那一刻她說:“哦!非常強健。她的眼睛完全地大大睜聞。沒有任何痛苦的徵兆;取而代之的是她顯得非常輕鬆。我看一下手錶,她停留在那境界中整整五分鐘。我突然擔心她可能快死了。我思索著“有什麼問題?”我看著恰札仁波切而他剛剛坐在那入定。那令我松了一口氣並且瞭解到我們剛才應該都停留在法性(rigpa)中。


五分鐘後,她“回來了”。她仍停留在其中不說話。後來,她開始溝通並且感謝恰札仁波切。他說:“我很高興你瞭解這個教法。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的修行人,但我不知道你有如此高度的證悟。今天我看到了,所以尊敬你,並且我以認識你為傲。你是大家的最佳典範。”


後來恰札仁波切和我父親與我在另一個房間用午餐,邊吃邊談,歷時超過一小時。我的父親問的不多,但我問恰札仁波切,“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母親經驗了什麼?”他很正經地看著我說:“那是件非常完美的事。她將空性和覺知融合。只有第一流的修行者才有能力如此做,特別是在面對如此強烈的痛苦與嚴重的疾病。只有今天我才瞭解到擁庫雪拉是一位如此精進的修行者。這對我們大家都是一個好的典範。現在看著,將有其他令人驚訝的徵兆。如果任何和有關係的人能夠去看她,供一條白圍巾向她頂禮,並請求將他們的心與她的融合為一都是很好的。”


恰札仁波切從不給我的兄弟和我教法,但我曾向我的母親保證他會把每一樣都教給秋林仁波切和我。現在他已經在這和來看她,他告訴我“我已經向你的母親保證給你教法。我們都需要安排時間和地方,你可以給我一個考驗,我們可因此百分之百的清淨一切。我真的尊敬並敬愛你的母親,而這是她的最後願望,因此我將滿她的願。”她為我們安排這真是甜美。


去世的一周前,我的母親邀請祖古烏金、我的家庭成員、我、以及少數僧侶到她的房間。她給我們每一人條卡達。她的呼吸已經非常微弱並且費勁,但突然間,她變好了並且有力地說話。我們之中有些人哭了起來,但她說:“不!我現在不會死。萬法無常,我們都知道那,但現在我可以坦白的說,所以讓我給你們一些忠告。首先,我希望請求祖古烏金長壽。這非常非常重要,你們所有人要好好的照顧他。”


然後她轉向我的兄弟——秋林仁波切和我,說道:“你們兩人都被認為是祖古。噶瑪巴認你們是化生,便意為‘高級轉生’。我們都尊敬噶瑪巴,但如果你們不修持那不不好。誰會告訴你們這些?只有媽才會告訴你們這些!所以我要告訴你們兩個要好好修行。你們不要以為‘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我很高,我是個祖古’。不要這樣想。”


直到現在,我們都給予我們的僧侶們,我們所能提供的最佳照顧。那天我的母親告訴貢果與南朵——照顧我們的僧侶們的人說:“我知道要管理這麼多喇嘛是很困難的,但請繼續給他們好的食物以及照顧。千萬不要吝嗇。讓他們盡可能的讀書。僧伽是佛法的根。如果僧伽是好的,佛法將會傳遍全世界並利益許多眾生。”她告訴在場的和尚們,“由於你對我表現的如此慈愛,因此我必須告訴你們。請讀書並深思教法。常常將他們付諸實修。”


擁庫雪拉在四月二十四日早上安靜地辭世。我的父親,我的兄弟和我當都在她的身邊。她享年六十五歲。


當天早上和下午,我們的家庭成員和幾位坐在她身邊的僧侶為她祈禱。我母親的臉看來十分輕鬆。她保持在高度“托當”(Thukdan)定境中,那是好的行者在死亡的刹那時所生起的禪定。在這段禪定中意識仍在身中不衰,並且身上靠近心臟部份仍然溫暖,身體有彈性和呈淡紅色容貌。


在大約下午三點時,一場雷陣雨相當突然地下起並持續下到日落。在那期間,擁庫雪拉的面容轉變了。她開始淡淡地微笑並且表現地非常平和安祥。見到她居處瑞相的人,看見外面天空清朗,一道彩虹出現在寺院上方。擁庫雪拉保持在“托當”中達三天。


我的學生——(Isabelle)艾絲勃雷醫師,事實上擁有和我母親病中相隨的最多經驗,因為艾絲勃雷是照顧她最多的——兩或三個月。她知道所有發生的事。


喬珍大夫未看過一個已死亡三天的屍體呈現如此的狀況。每個人都知道,通常在死後屍體是非常僵硬的。喬珍非常訝異擁庫雪拉的屍體的極度柔軟。雖然她在死亡前超過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吃任何食物或營養品,但她並未失重且反而維持她的一般樣子。當我們洗她的身體時,覆蓋頂部的皮膚脫落並發現美的、堅固的白皮膚在下方。非常地年輕和白晰。事實上她看起來非常漂亮。它震撼了我們的心並且令一些僧侶們哭了。喬珍大夫謂為它是非常不凡的。


超過一千名的尼泊爾人、西藏人、西方人、僧侶參加了在寺院的東廂庭院中所舉行的火葬儀式,在那有一個小的白塔被豎起。許多人在尊貴的恰札仁波切、第三世天噶仁波切、第七世塔立仁波切和明林東謝仁波切,以及我的父親、兄弟、我自己和我們喇嘛們所主持的告別法會中哭泣、並向擁庫雪拉頂禮供養卡達。


顯而易見的,我的母親永遠是“我的母親”。我愛她並尊敬她是一位好的修行者的事實。但我從未真正想到她是一位擁有非常高度心靈的人。也許這是一個男性驕傲的象徵或身為其子的驕傲。但由於她的疾病示現,她的行為舉止,她曾談到的事情,她曾以隻字片語所給予的教法,一切的一切都觸及我們的心。它仍舊如此深深地虔信在我的心中。我開始覺得這不僅僅是我的母親,而且是我的上師。我學到了很多。這經驗幫助了我自己的精神的發展、經驗和了悟。現在,我很高興有一位女上師。




我為擁庫雪拉的接近生活和她為佛法修持的回向而祈禱,希望未來凡是聽到她的所有人——女性修行者都能有良好啟示。


 


後記:


這都是轉載一些文章,不過光是整理、修政到彙整也花了我三天的時間,台灣很多不了解佛母 和明妃的意思,會誤以為她們只是上師的附屬,其實這些佛母、空行母都相當有證量和修為,很多佛母除了一般說的消除仁波切壽命障礙,更重要是伏藏的開啟。


很多伏藏的授記都並不是直接給伏藏師,而是依靠佛母的能力,得到空行母的授記,讓伏藏師得以開啟伏藏。所以很多傳承中都有提到這是因為某位成就者的明妃 ,讓伏藏法得以現世。


有些佛母更是弟子的引導,如同母親一般,有人說如果上師對弟子而言像高山,佛母就像是溫暖的海洋。


不過不是一般人都可當佛母,或是你想當就可以,很多佛母都被視為是空行母的化身,或是移喜措嘉的化身,不是隨便找,也不是依世間的美醜為標準....在流亡之初,很多佛母為了上師弟子的生活,都在印度人家中幫傭,有些是去工廠當女工。


其實大部份佛母住世時間都比上師來得長,很多時候弟子的照顧,及上師艱難沈重的事業就會落在佛母的身上。即使現在多佛母在法會結束後,脫上身上的首飾就開始要照顧上師和弟子們的起居生活,自己還要不斷修行。


所以在一些佛母圓寂後,一樣有許多弟子和法王會前來修法,如同是自己的母親一般。


而瑜珈士納佛母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通常是上師或是法王要求,或是其他成就者的勸請。不是自己找一位老婆就說是佛母...像馬爾巴因授記有8 個明妃,但是他弟子密勒日巴,卻終其一生沒有納明妃,他說:獅子跳躍的地方,兔子不自量力跟著去跳的話,一定會摔死的。




最後我推薦幾本書,恰好欽哲仁波切也是推薦部份的書:




《超越六道輪迴之旅》(Delog: Journey to Realms Beyond Death.德洛‧達娃‧多瑪(Delog Dawa Drolma) 1995年(中文譯本:橡樹林出版社,2011年)




下面沒有中譯,懂英文的人可以看一下,應該不久後就會有中譯本:




《空行母的溫暖氣息:藏傳佛教中的女性原則》(Dakini’s Warm Breath: The Feminine
Principle in Tibetan Buddhism
茱蒂斯席莫布朗(Judith Simmer-Brown 香巴拉出版社(Shambhala
Publications
),2001




《遇見大樂之后:佛教徒、女性主義者及自我的藝術》(Meeting the Great Bliss Queen: Buddhists,
Feminists, and the Art of the Self.
)安‧卡洛琳‧克蘭 Anne Carolyn Klein)著 雪獅出版社(Snow
Lion Publications)
2008




《智慧的女性》(Women of Wisdom)促琴‧愛力宛 Tsultrim Allione)著 雪獅出版社,2000


另外有個網站也有介 紹女性修行人:http://www.dharmafellowship.org/library/essays/women-buddhas.htm


大家可參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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