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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我很少再收佛牌了,因為我的認知是,不佩戴又對自己沒有特殊意義的佛牌,即使再少見稀有,或是名貴,也沒有收的必要。


老實說,我個人認為佛牌並沒有什麼收藏價值...應該說佛牌本就不是做出來收藏。


因此在早年,很多寺院和師父,都以很低廉,甚至是自由樂捐方式請得佛牌,像阿贊多的崇迪及龍普TIM的坤平...


像龍波坤、龍普DOO、龍普元的師父,都以極大量的方式,就是不希望佛牌變成少數人的護身符...


不過現在很多佛牌都偏離當時師父做牌的立意...


我記得有位師父說,當你有一顆舍利子,你會很恭敬供奉,當你有二顆舍利子,你會好好供奉,當你有三顆舍利子時,你會供奉,當你有更多舍利子時,你會不當一回事。


這位師父說很多護身符的流通不論價格或是目的,已偏離了當年和尚的用意...


如果龍普tim還在世,知道他當年20 元結緣的牌,被炒到幾十萬一枚,這位聖僧會做何感想...


面對僧人的告誡,我有點無言。



這串巴達龍的佛牌,是我目前二串佛牌之一,另一串是阿贊弄的系列...


這串佛牌,每一枚我收到時間都不同,甚至相距十年之久,在每個時期的佛牌出清後,所留下的師父自身牌,都是我十分喜歡的,也代表我每一時期的心境。


這裡面的第一枚,是近10年前收到龍波凱(Phor Than Klai,婆譚凱),當時有善字和這一枚,因為當年這一枚便宜很多且我不太知道這位師父,就收便宜的,不過這枚也是流行模(身上有一條線)。


當年收的牌,也大部份出清了,只有這枚一直留在身旁,前幾年這位久未連絡的新加坡牌商,突然寫信給我,問我這枚還在不在,他願意買回,看我出價多少,他說這枚不可同日而語,在Phor Than Klai的牌中是數一數二的熱門,非常難找...


我也第一次知道為什麼牌商這麼好賺...


接著陸續收了阿贊仲(他的牌我也全出,只留自身牌)、阿贊南、龍普mun等...我都依當時的能力,平面收不起就收立尊,貴的收不起就收便宜的...


最後的佛陀是近期收的,這枚在拍賣上,應該不少朋友都有看過,只是一直沒有人標,剛好我缺一枚統合整串的佛陀,才想起網上有這枚。


佛渡有緣人,這尊其實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在我手上,這尊瓦考歐寺的佛陀其實非常難找,是繼瓦考歐寺2519年阿贊南108尊的佛陀之後第二期,由阿贊班及阿贊南的弟子阿贊坤潘在NAWA合金中混合當年的一些金屬所做的,數量很少,也阿贊坤潘一生中少數督造開光的佛陀像。


 


其實佛牌對我而言,就是來來去去,最後幾枚留下自己的會佩戴且有意義的,常常看著留下的佛牌,會想到當年的迷失及欲望。


我記得有朋友告訴我說,有一位泰國大收藏家,在人生最後,依舊放不下自己收藏的阿贊多等名貴的佛牌,最終不得解脫,他兒子問僧人,如何幫助他父親,那位僧人說 ,把那些全部丟入大海中,回歸自然,之後他父親就不有牽掛而解脫了...


他兒子說,那不能放佛塔或是供給寺院,僧人說那這種附在上面欲念,會再次輪回給其他人,對他父親不得好,當佛牌變障礙時,那就只是障礙...


當然我是做不到這種境界,但也試著減少自己的欲望,和面對自己的迷惘...


 


我記得宗薩欽哲仁波切說在近似佛教徒一書中說到:身為一個受訓練成的佛教徒,對於佛教只是被聯想成素食主義、非暴力、祥和、禪坐等,還是感到有點不滿足。悉達多太子,捨棄了宮廷生活所有的舒適與豪華,出發去尋求證悟時,所追求的一定不只是消極性和灌木叢而已。佛教雖然在要義上很簡單,卻不容易很單純地解說。它幾乎是難以想像的複雜、廣大、而且深遠。雖然它既非宗教也非神學的,卻又很難讓它聽起來不理論化或不宗教化。而佛教傳播到世界各地,受到種種文化習俗的影響,更讓它變得複雜而難以破解。諸如香、鈴、彩色帽冠等宗教性的飾物固然可以引起人們的興趣,但同時也可能成為障礙…


相同的,不斷花錢收藏佛牌,而不能了解佛法,不也是一種障礙...


以上是我個人的想法...


 


後記:


我接觸南傳佛教是在20多年前,大一帶營隊的時,當年在基隆海會寺,有位馬來西亞的沙彌帶著大家看阿含經。


後來接觸顯宗 及藏傳佛教,加上多年下來的心境及人生的感受,我有時抱著我兒子時會想到當年佛陀是什麼樣的心境,出家而證悟...現在的我算是佛教徒嗎? 那信仰的意義又在哪裡...


或許再過幾年,心境又會不同,也會有不同的想法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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